苏简安回过神,见是江少恺,突然就松了口气,如实道:“刚才康瑞城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洛小夕点点头,“嗯。”
人流手术……手术室……
曾经她最期待的脚步声。
江少恺劝她不要放在心上,她觉得有道理,点点头,那些议论她尽量过耳就忘。
从市中心到别墅区,足足几十分钟的路程,到家时陆薄言自动自发醒了过来,也许是解酒汤起作用了,他的目光看起来清明不少。
陆薄言松开苏简安的手走上发言台,记者们的问题像炮弹一样袭向他。
苏简安半晌才回过神,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,我总觉得……有事情要发生。”
接下来该干什么呢?
饭后,苏亦承收拾了碗盘,擦干手从厨房出来,“好了,回家。”
“找到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在我妈这里,我会照顾她。”
可事实上,被法律惩处的,是陆氏财务部总监和几名员工,他们包揽了所有的责任,一切都追究不到陆薄言头上。
苏亦承关了火,把汤端下来准备炒菜,边问:“你怎么知道他住院了?”他今天早上在会所吃了早餐之后直接去了公司,并不知道昨天晚上苏简安和他一样不在家。
世纪大酒店某宴会厅,盥洗室。
《镇妖博物馆》
“真的想回家?”陆薄言纹丝不动,好整以暇的盯着苏简安,目光不知为何格外的明亮,仿佛暗藏着一股洞察一切的力量。……
苏简安下意识的“嗯?”了声。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,笑意还没消失,眼泪就夺眶而出。
她伏在电梯门上,埋着脸,紧闭着眼睛,任由眼眶升温,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苏简安的手不自觉的扶上小|腹,点了点头。
他那样果断,眸底掩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肃杀。陆薄言捂住她的脸颊和耳朵,把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:“回酒店吧。”
不过,似乎没有必要。路上,洛小夕睡着了,歪着头倒在副驾座上,酒精在她白|皙的面颊上激起一抹酡红,一如她双唇的颜色,连那种诱|人的感觉都如出一辙。
父亲下葬那天,陆薄言没有哭,他只是在心里发誓:他永远不会忘记,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苏简安半晌才回过神,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,我总觉得……有事情要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