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最后能为陆薄言做的。 越说越感到委屈,苏简安的眼睛越来越红,可她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,倔强的不停擦着眼睛,擦得眼角都红了。
她一向这么聪明!口亨! 这一|夜,两人拥在一起,各怀主意,一|夜安眠。
没一会,洛小夕打来电话,说她和苏亦承在外面吃饭,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吃。 这样的天气下,这样的车速等同于玩命,他这个经验老道的司机都不敢这么玩,可陆薄言……他的姿态就跟现在的时速只有60码一样。
苏简安无力的倒在地上,只觉得疲倦和绝望一阵一阵的袭来,将她淹没,深深的淹没在这没有尽头的迷雾森林里。 ……
苏简安:“……”臭脾气碰到臭脾气,就像石头撞上石头,只有两败俱伤一种结局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走开了,苏简安听见他打电话叫人送午餐还是送什么过来,她反锁上浴室的门,刷牙后简单的冲了澡,出去时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着午餐。
她猛地抓住苏亦承的手激动地摇晃起来,“你听见她叫我什么了吗!听见了吗!她认得我!她认得我诶!” 明明是大周末,整组人却还是加班到深夜。
他眯了眯眼,终于表达出不满:“看到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,你就是这种表示?” “……要是我和陆薄言离婚了呢?”
“过段时间搬过来跟我住。” “没有把握的事情,我会乱说?这件事也该让简安知道了。”庞太太笑看向苏简安,“还记得那天你来我们家面试帮童童补习英文吗?其实你走的时候,薄言看见你了。
她母亲去世那年,他决定回来看她,重洋和几万公里的距离都没能阻止他,她居然天真到以为一把锁就能拦住他? “我忙死了!”虽是这么说,洛小夕的声音里却听不出丝毫抱怨来,反而满是兴奋,“杂志媒体访问还有拍封面还有训练等等等等,把我这两天48个小时挤满了。”
苏简安拎起包走到门口,刚好看见钱叔的车停下来,她抿了抿唇:“钱叔到了。” 没一会,洛小夕打来电话,说她和苏亦承在外面吃饭,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吃。
男人偏过头来,苏简安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。 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
她翻了翻她和陆薄言的聊天记录,这家伙就会在口头上占她便宜,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句:混蛋! 如果是一些日用品,那秘书室也就没那么轰动,可上面写的不是油盐酱醋茶就是牛肉、生菜、姜蒜之类的,还有一大堆调料品。
陆薄言按了苏简安chuang头的呼叫铃,护士很快走进来,他说明情况,护士“呀”了一声:“你这伤口是昨天的了,今天怎么又流血了?” 他不得已去捡起手机,接电话。
转眼,已经是周五。 但她还是机械的喝了牛奶,走回房间躺到床上,望着天花板,又变得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人。
“妈,你别这么说。”苏简安认真严肃的做出保证,“不会有下次了,以后我们一定不吵架,一定好好解决问题,不闹脾气。” “我让你辞职是想让你不见,也就不贱了!”江妈妈冷冷的“哼”了声,“不识好人心就算了。我现在只希望绮蓝能搞定你!”
“嗯?”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雨后的空气很清新,天空也是蔚蓝如洗,小路边不知名的树木叶子泛黄,落了一地,湿漉漉的躺在水泥地上,踩上去,仿佛能听见秋天的声音。
生命对时间来说如此微不足道,谁走了都好,它从不停下脚步。 这时,船只缓缓掉头,往回开。
但苏简安低低软软的一句话,轻而易举的就让那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。 陆薄言把毛巾放回水盆里,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,陌生的自责又渐渐的溢满了整个胸腔……
这个晚上,她睡得分外香甜。 陆薄言的反应却是淡淡的,好像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