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往前伸着手快速的走来,在红绿黄各色的灯光映照下,更像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。
“不是我幻听了吧?”洛小夕不确定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她趿上拖鞋进了浴室,格子柜里只有一套简单的男士洗浴用品,盥洗台上也只有一把电动牙刷,和陆薄言在家里用的一样。
“真巧。”康瑞城走过来,以手挡风,微微侧着脑袋点了一根烟,抽了一口就夹在指间,“你今天加班?”
陆薄言似乎很满意苏简安这紧张无措的样子,好整以暇的强调:“不满意的话,我可是会退货的。”
苏简安还是无法习惯突然失重的感觉,下意识的抱住了陆薄言的脖子,双颊的温度不自觉的往上升。
时隔十几年,那种深深的不安又将他整个人笼罩。
十四岁的时候,她参加学校组织的秋游,穿着及膝校裙和干净的白衬衫,几个男孩子围在她身后竞争她身边的位置跟她拍照,她落落大方的看着镜头,最后有一个男孩子勾住了她的肩膀,笑得一脸满足。
“没什么,她这几天有事,让你也好好休息几天。”
康瑞城平复了一下被震动的情绪,又接到了阿宁的来电。
这一觉,两个人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,洛小夕醒来时还维持着刚趴到床上的姿势,手脚酸麻。
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她没那么冲动不顾后果了,我确实应该开心。”但是,洛小夕为这样的改变付出了怎样的代价,他最清楚不过。
流。氓!
对她来说,快乐不是有一帮不熟悉的人来替她庆祝,而是和那个她想与之分享快乐的人在一起。
“不行,天快黑了。”汪洋说,“我必须跟着你,否则你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?”
“你不觉得这种花难看?”陆薄言一脸嫌弃,“扔了,给你换好看一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