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欣赏着她爆发前的压抑,告诉她:“简安,你在吃醋。” 他太了解苏简安了,她说必须,那就是情势所逼,并非她想离婚的。
他决绝的放开她的手,说:“小夕,再见。” 她可以离开陆薄言,离开谁她都能活下去。但是,陆薄言不能失去他与生俱来的骄傲,更不能失去上万员工对他的信任。
接下来,只要有人敬酒陆薄言就不会拒绝,微笑着一杯见底,一度让一众员工受宠若惊。 他说得轻巧,但苏简安知道,陆薄言一定给了康瑞城致命的一击。
把东西搬到苏亦承的客房,苏简安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,她真的离开了。 “我可以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明天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,比我更需要休息,回去吧,这里交给我。……不过,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苏简安看了看日历,很快就是除夕了,可怜巴巴的看着苏亦承:“你跟田医生商量一下,让我出院吧,我们回家去过年!” 仔细看,他睡得好像也安稳了一点,至少眉头蹙得不像刚才那么深了。
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离苏简安越来越远,直到消失在苏简安眼前,他也没有回过一次头。 “咚”额头被他狠狠的弹了一下,他状似无奈的低斥,“多大人了?”
他握|住苏简安的手:“有什么话明天再说,我在这里陪着你,睡吧。” 书桌后,陆薄言正在用苏简安听不懂的语言开会,苏简安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腿上象征性的搁着一本书,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也没有翻页,视线反倒是胶着在陆薄言身上。
曾以为……她能和陆薄言在这里共度一生。 “你刚才,为什么那么做?”
他们指责苏简安出|轨背叛婚姻,断言苏简安爱的根本就是陆薄言的钱。 在学校、在解剖室里,她早就闻惯了比血腥味更难闻的味道了,为什么突然这么敏|感?
平日里苏亦承也是一派绅士作风,西装革履风度翩翩,丝毫不像习武的大块头那样因为孔武有力而显得有点吓人。 这样就够了,只要陆薄言不离开她,她就什么都不怕。
她死也不肯和苏亦承分手,当时父亲对她一定失望透顶吧?父母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,她却去给别人当替罪羔羊。 “……好吧。”医生咬牙答应,“明天早上再安排几项检查给你,结果乐观的话,可以出院。但出院后有什么不适,一定要及时回来就诊。”
苏简安看了看她的邻座,是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女孩,穿着打扮十分休闲随意,戴着一副耳机望着窗外,一看就是去巴黎旅游的人。 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愣了两秒,转身就跑出门。
这一整天,许佑宁都有些反常。 她快步的走过去掰开陆薄言的手,打开医药箱取出棉花镊子和消毒水,准备先替他清洗伤口。
穆司爵降下车窗,冰冰冷冷的看着许佑宁:“你想在这里过夜?” 如果说这对他没有一点影响,纯属瞎说。
洛小夕沉默良久才答道:“不知道。等我想通了就回来吧。你和陆薄言好好的啊,我回来的时候,争取有好消息!” 他不喜欢废话,直接扣住洛小夕的腰,唇覆下去,汲取她的滋味。
她拿出手机,下一秒就被苏亦承夺过去,“砰”一声摔成碎片。 “……”
如今她唯一后悔的,是盲目的喜欢苏亦承这么多年。 “陆太太,你为什么会和陆先生离婚?真的就像网上说的一样,是因为陆氏遭遇危机你不想变成‘负债太太’吗?能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吗?”
苏亦承:“……” “给你们换一家招待所。”
苏简安选了一家餐厅,两人之前没去过的,菜品的味道非常不错,她却食不知味,偏偏还要表现出吃得很香的样子。 所幸公司距离医院不是很远,再过不到十分钟,撞得变形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