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自认接受能力很不错,但这件事他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接受了真相,陆薄言这个当事人……应该需要更多时间吧。
说完,早餐也已经摆好,刘婶一秒钟都不多逗留,迅速离开。
她扫兴的放下刀叉:“以后不在外面吃饭了!不是认识讨厌的人就是见到讨厌的人……”
徐伯刚好从外面回来,见苏简安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,敲了敲车窗:“少夫人,回来了怎么不进去?”
苏简安又坐回单人沙发上,端过碗,视死如归的喝了一口粥。
以前苏简安总觉得人的一生太短了,平均不过八十几年,要花二十多年来长大懂事,又要花好多年来工作攒钱,等到真正可以自由那天,却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力气,哪里都去不了,梦想也追不动了。
所以到目前为止,她还算淡定。
陆薄言抱起苏简安走向床边,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来,他的脸蓦地沉下去。
“长能耐了啊!”父亲的茶杯狠狠的砸过来,“为了一个已婚的女人,脱下白大褂就能打记者了是吧!在警察局呆久了,忘记自己姓江了是不是!”
“你不要管这件事,交给我来处理。”苏亦承说,“你好好休息,争取尽快出院。”
没点眼力见的死丫头,也不看看是谁的电话就敢挂!
沈越川愣在原地,半晌才不甘的看向苏简安:“她几个意思啊?我长得很不安全吗?”
陆薄言倒到床上就不再动弹了,苏简安给她解开领带和衬衣的几颗纽扣,又给他脱了鞋,拍拍他的脸问:“要洗澡吗?”
一个小时后,阿光发来消息,说他已经拖不住了,警察回来了。
正当苏简安沉默的时候,有人进来了,她下意识的看过去,居然是医生和护士。
有生以来,陆薄言第一次用这么快的速度换衣服,夺门而出,幸好,苏简安还等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