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纯双眼紧闭，没有反应。难得的亮光反而使得气氛很不安。

但他仍陷入了沉思。司俊风好笑又好气，“以前受的什么伤，这次受的什么伤？它比刀伤的威力大数倍。”

“看够了没，把我看清楚了吗？”她问。路医生点头：“的确会缓解，但不是根除。吃药只是延缓了病症来临的速度，但不是彻底粉碎。除非药物将太太脑子里的淤血散掉，否则太太还是会因为神经收到压迫而失明。”

护工被吓了一大跳，差点打翻手中的杯子。“他经常这样没个正形，”祁雪纯无奈，“虽然我不好多说什么，但我还是劝你，可以延长对他的了解期。”

她不是在纠缠祁雪川吗，她以为程申儿纠缠祁雪川，也是为了恶心祁雪纯的。“你们这样的行为太危险！”管理员来到家里，对她们做思想教育，“万一伤着人怎么办？”

她犹豫片刻，还是决定跟上。但同时又涌起新的愁恼，如果再找不到路医生，为了帮傅延的朋友，她可能只能跟司俊风说实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