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撇了撇嘴角:“他是怕我告诉小夕。”她若有所指,“最讨厌这种把闷骚当默默付出的人了。” 陆薄言偏头看向苏简安,漾着笑意的目光里满是宠溺,“简安,你没有告诉唐先生吗?”
陆薄言的办公室里有人,一个是沈越川,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男人,同样西装革履,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视线,看过来,愣了愣,又不自然的移开视线。 话没说完唇就又被他封住了,这一次,她非但没有推开他的机会,连喘气的空当都没有。
还有,她们也就小她两岁的样子,大什么大?姐什么姐啊!倚幼卖幼? 苏亦承知道苏简安在试探什么,他就是不告诉她。就像那天意外在餐厅碰见她和陆薄言,不管她怎么套话,他就是不透露一点消息一样。
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 “你一个人开车回去,怎么和我熟悉起来?嗯?”
“别。”洛小夕忙说,“回家被我爸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吓到的,你送我去医院。” 她拒绝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,就是不求上进;她现在要发展自己的事业,就只是想红想疯了?
小半个月的时间不进解剖室不接触案子,她已经有些不习惯了。 和她如出一辙,韩若曦也是一身白色的曳地长裙,除了性感的高开叉以外,其他细节几乎和她身上的礼服如出一辙。
陆薄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,推开门,一眼就看见苏简安睡在他的床上,她奇迹般没有踢被子,整个人安然缩在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浅浅,睡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 洛小夕这个人其实怕疼又怕死还很爱美,除非心碎成渣了,否则她不会去买醉伤害自己。
她老爹觉得她在电视上穿成那样简直是败坏门风,要求她马上把那个冠军奖杯扔了,然后滚回公司上班。 第二天下午,所有的检验结果都出来,警察也找到了重要证据,陈蒙蒙的案子真相大白。
那头的苏亦承笑了笑:“简安,陆薄言告诉你他正好下班回家的?” “是啊。”苏简安疑惑地问,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他客气的笑了笑:“我不急。谢谢。” 她全程指挥,陆薄言一样一样的替她收拾,很快地,瓶瓶罐罐和毛巾浴巾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物件就把收纳篮塞满了,苏简安长官一样检查了一遍,满意的点点头:“好了,可以去拿衣服了。”
他替她拉好被子,坐到床不远处的沙发上,看着熟睡的苏简安,陷入了沉思。 她和洛小夕在美国求学那几年里,碰见过陈璇璇好几次。那时陈璇璇只是和洛小夕不对眼,对她还没什么敌意,但洛小夕讨厌的人,她一向是喜欢不起来的,因此每次碰见都免不了唇枪舌战。
“陆薄言……”她哀求。 她不拒绝。
最后只能乖乖坐好。 准备睡觉的时候,陆薄言告诉苏简安:“明天你转告许佑宁,让她直接去店里找店长。”
暖色的灯光从酒柜上洒下来,照得苏简安的桃花眸一片醉人的迷蒙,她浅浅的扬起唇角,端起酒杯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喝酒啊。你跟我说过在外面不可以喝,我记得的。但现在我在家,还有你看着我,喝多少都没问题吧?” 但这些,陆薄言不会告诉苏简安,他只是叮嘱她:“别忘了还利息。”
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这么久不见,陆太太,你不先抱我一下?” 再见到洛小夕,是三天后的事情了。
被子枕头上都残留着陆薄言身上的味道,苏简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邪恶了,抓过来深深的嗅了嗅,居然能心跳加速。 陆薄言依然攥着她的右手:“我们下课不是有规矩的吗?你忘了?”
“人傻好骗呗。” 苏简安无语,现在的保镖都这么……活泼吗?
记者急切的追问:“陆太太,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?你介意吗?” 韩若曦可是百分之九十男人的梦中情人啊!
苏简安放下平板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 一群男人大概是觉得她们绝对打得过钱叔,跃跃欲试,苏简安怕钱叔受伤,正想着实在不行把陆薄言摆出来,多少还是能吓住这些人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