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,山脚下更是一片惨黑,伴随着风佛过树叶的沙沙声,饶是阿光一个大男人,都觉得此情此境有点瘆人。
这是他给许佑宁的最后一次机会。
“我说的伪装,指的是让我们的医生直接变脸成医院的医生,顶替原来的医生上班。”陆薄言缓缓勾起唇角,淡定而且笃定的的接着说,“除非康瑞城扒下医生的人|皮|面|具,否则,他永远猜不到接诊许佑宁的是我们的人。”
其实,她大概知道原因。
“傻瓜,我知道。”沈越川把萧芸芸拥入怀里,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整个人紧紧贴着她,他们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。
毕竟,在商界,他和陆薄言被称为神,一点都不为过。
“傻瓜。”沈越川笑得愈发无奈,“你们医生为什么不给自己的亲人做手术,你忘了吗?”
萧芸芸愣了好一会才明白沈越川的意思,心底突然酸涩了一下。
沐沐摇了摇头,边打哈欠边说:“我不知道,我睡醒的时候,没有看见佑宁阿姨……”
萧芸芸抿了抿唇,不知所以然的看着沈越川:“所以呢?”
康瑞城正疑惑着的时候,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,显示着“主治医生”几个字。
许佑宁却被一个下意识的问题问住了。
“七哥,又是我。”
“没有。”萧芸芸抿了抿唇角,低下头,“我尽量吧。”
大年初一那场婚礼,很有可能是萧芸芸要求办的,因为她不想在越川人生的最后留下任何遗憾。
洛小夕习惯了被苏亦承捧在手心里夸,乍一听见这句话,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