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一再跟苏亦承保证:“哥,你不用这样照顾我,我知道我还有你,不会做傻事的。” 苏亦承眉梢一挑,眼尾流露出别有深意的邪气,“我以为上次……它已经坏了。”(未完待续)
“那过来。”老洛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,“坐,爸爸跟你聊点事情。” 江少恺突然顿住,蓦地明白过来:“那个找到关键证据判决康成天父亲死刑的陆律师,是陆薄言的父亲?可是,十四年前陆律师的太太不是带着她儿子……自杀身亡了吗?”
“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?” 他粗|重的呼吸熨帖在苏简安薄薄的肌肤上,似在传达某种信息,苏简安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变了味道。
苏简安笑着关了电视,茶几上的手机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。 陆薄言不是沈越川那样唇齿伶俐擅长甜言蜜语的人,除了真的很累的时候,他甚至很少这样叫苏简安,语声里带着一点依赖和信任,苏简安看着他,刚想笑,他有力的长臂已经圈住她的腰,随即他整个人埋向她。
陆薄言明白江少恺是有备而来,如果他拦不下,今天苏简安一定会被带走。 他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,脸色惨白,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滴下来,西装也不怎么整齐。
那是她成年后唯一一次因为受伤而哭泣,只断了一根肋骨就已经这么痛,当年她爸爸和妈妈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? 这几年苏简安的生活,事无巨细陆薄言全都知道,她能去的地方,除了那几个还有哪里?
他意识到什么,心猛地被揪紧:“简安到底怎么了?” “你忘了昨晚的事情行不行?我只是很意外你会出现在‘蓝爵士’,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而已,但是今天我主动来找你了!”说着,洛小夕的声音低下去,“苏亦承,我回来那天差点死了。”
“没、用!”老洛冷哼了一声,“你死心吧!” 苏简安顺势走进去,看见陆薄言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,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随意的搭在一边,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,手里的纸巾已经被血迹浸透。
他偏过头,苏简安立即笑着迎上他的视线,双手做投降状:“我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,保证不会打扰你的!” 陆薄言深深的看一眼苏简安,似笑非笑的微微扬起唇角。
所以,她需要一出戏,需要一个无可辩驳的借口。 “你很厉害啊。”她似乎永远都这么直接,“在G市你说一就没人敢说二,我成了你的手下就可以……报仇了。”
所以,他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。 他握|住苏简安的双手:“外面太冷了。如果这次的事也是康瑞城动的手脚,他肯定已经通知所有媒体,现场现在一定混乱不堪。听话,你不要去,在家里等我回来。”
洛小夕心里突然没底,忐忑的问:“苏亦承,我这么主动是不是很掉价?我应该端着,等着你去找我跟我道歉才勉为其难的原谅你,是不是?” 比赛前她试着拨打苏亦承的电话,关机。
“……”苏亦承久久没有说话。 房间没有开灯,只有花园里零零散散的灯光从窗口映进来,勉强让室内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。
醒来后看到病号服上绣着的“第八人民医院”几个字,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星期前,他争分夺秒的赶到这里,却依然来不及阻止苏简安拿掉孩子。 洛小夕被高高悬起的心脏堪堪落定,脚步虚浮的走过去:“简安,没事吧?”
苏简安却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,更不打算要这个孩子。 康瑞城满意的离开。
只要轻轻一点,哪怕见不到他的人,也能听一听他的声音。 “没有人犯罪能够做到不留痕迹。”苏简安冷静而又笃定的说,“康瑞城,我迟早会找到能给你定罪的证据。”
苏亦承又叮嘱了洛小夕几句,然后挂了电话。 苏简安扬起灿烂迷人的微笑:“我们所说的忙,通常是代表整个警局都很忙。我不是帮江少恺,而是帮局里提高破案率!”
苏简安也并不着急回家,再说她很久都没有和陆薄言在外面吃饭了,点点头:“好啊!” “G市的穆家我知道。”江少恺说,“你跟陆薄言结婚这么久,有没有观察到他跟穆司爵关系怎么样?”
苏亦承不确定陆薄言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,试探性的说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赖床,这么早把她吵醒,不冲你发脾气才怪。” “你该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