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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愿意吗？”她问。
司俊风没接茬了。
牧野捡起地上的诊断书，他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。
祁雪纯既好笑又心疼，贴过去抱住他的胳膊，“生气不是惩罚别人，是惩罚自己。”
她很快看清那个身影是秦佳儿，略微思索，她本能的打算翻下阳台……恰好这个阳台是被一根柱子撑起来的，顺着柱子她很快能到一楼。
“我不懂你的意思，我也没有别的想法，就是想让你陪着我们的孩子走完最后一程。”
祁雪纯冲他微微一笑，“就是等人少了才来找你。”
“你犹豫了！”他的声音带了怒气。
“祁雪纯！”程申儿却忽然到了她身后，清丽的脸庞上满布阴鸷，“我能让你死一回，就能让你死第二回。”
“很难过吗？”他低声问。
又说：“过两天我得回家去住了，还要陪妈妈做一点术前的准备。”
她已坐起来，整理了被弄乱的头发和衣服。
祁雪纯没法反驳。
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？
但他是正当要债，有欠条的那种，谁也不怕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