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六点了,问苏简安,“饿了没有?”
然后仰起脸,死也不让自己再为苏亦承流泪。
苏简安的额头挂下来三道黑线:“是不是真的,你自己不是应该很清楚吗?”
洛小夕不理他,径直走进了浴室。
大牌通常难请,这位JesseDavid是难请中的难请,据说他当众拒绝过好莱坞巨星,只因为该女星的长相不是他的菜,东方人就更难请动他了,所以苏简安才会这么惊讶。
“其实很简单啊。”苏简安老老实实的交代“作案过程”,“当时芸芸有一个朋友意外怀孕了,但是她不想要孩子,又不想让自己留下做人流的记录,所以芸芸带着我去交费登记,但其实躺在手术台上的人,是芸芸的朋友,反正做手术的医生不知道苏简安是哪个。你听到的那句话,是医生对芸芸的朋友说的……”
他分不清自己是身处现实,还是陷在梦境,浑浑噩噩中,一切都虚幻而又真实。
沈越川刚想说送陆薄言回家,后座的陆薄言冷不防抢先出声:“去公司。”
“到底怎么了?”她着急的追问。
可现在看来,他压根没吃。
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,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姑娘……
苏简安突然想起她呆在洗手间的时候,陆薄言在外面打电话,隐约听到他说“江先生”什么的,原来是在给江少恺的父亲打电话。
眼看着萧芸芸就要说漏嘴了,苏简安赶忙把她往外拖,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合上,她回头跟里面的医生说了声抱歉。
秦魏及时的拉住她,“小夕,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这件事我还没告诉我爸妈,如果你不想继续,我就当是带你兜风了,不会怪你。”
从听见陆薄言的声音,苏简安就一直低着头,甚至不敢用余光瞟他一眼。
这是陆薄言陪她度过的第一个生日。或许也可以说,是最后一个。